利弗莫尔的传奇风暴终究席卷了整个波士顿。他赢得了财富,却失去了容身之地。那些对赌行老板们本以为自己掌控了规则,可以将所有玩家玩弄于股掌之间。但利弗莫尔的出现改变了一切。他从他们设计的迷局中轻松掘金,这让他们又惊又怕。
正如利弗莫尔后来总结的那样:“因为我总是赢他们,没过多久,对赌行便开始对我翻白眼了。我走进一家对赌行,到柜台拿出保证金,但他们视而不见,就是不收。他们告诉我,这儿没你什么事儿。”
对于年少的利弗莫尔来说,这种冷遇并非仅仅是生意上的排斥,更像是一场孤独的战斗。他不是败者,却被扫地出门。
他试图用机智与耐心赢得更多时间,但对赌行的态度早已从不满转为恐惧。每当他走进一家商号,柜台后的柜员会用刻意的冷漠迎接他。他们不需要再多问,只需看他递出的单子,便立刻摇头:“抱歉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这种境况逐渐成为家常便饭,而他却不得不接受这一切。
正是在这段四处碰壁的日子里,利弗莫尔得到了一个响亮的绰号——“豪赌小子”。这个绰号一半是因为他的年龄,当时他不过十七岁;另一半则源于他惊人的胆识和精准的判断。即便在最混乱的市场中,他也敢果断押下巨额赌注,而他的成功率让人匪夷所思。
但对于利弗莫尔来说,“豪赌小子”的名声并没有带来任何实质上的好处。实际上,这个称号成为了他的一种烙印,让更多的对赌行对他避之不及。
每当被某家商号拒绝时,利弗莫尔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下一家。他如同一只在市场间飞来飞去的牛虻,不断寻找可以下手的地方。他形容自己的生活是“打一枪换一个地方”,没有固定的战场,也没有安稳的立足点。
为了避免引起怀疑,他不得不改变策略。进入一家新商号时,他会隐姓埋名,装作是个毫不起眼的普通玩家。他的第一步是从小额交易开始,一次只买卖15股或20股——这些对赌行眼中微不足道的单子几乎不会引起注意。
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逐渐加大赌注,利用对方的疏忽狠狠捞上一笔。这种战术需要极高的耐心与自控力,因为他必须压制自己的欲望,等待时机成熟。
有时候,为了掩盖自己的真正意图,他甚至故意在初期的小额交易中输钱,以赢得商号的信任。当他们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倒霉蛋时,他便迅速出击,连本带利收回所有的损失。
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,而利弗莫尔每次都能成功逃脱。但他也清楚,这种策略不可能长久。只要他赢得够多,这些商号迟早会认出他的真实身份,并将他彻底驱逐。
“自然,用不了多久,他们就能察觉我让他们太破费了,于是把我连人带买卖一锅端。”利弗莫尔曾这样调侃自己的遭遇。他在波士顿的商号中几乎无立足之地,每一家都对他恨之入骨,却又拿他无可奈何。
在某种意义上,这种不断被拒绝的过程让利弗莫尔更加强大。他学会了隐忍与伪装,也磨练了自己的交易技巧。每一次驱逐都像是对他的一场考验,而他总能用行动证明自己永远不会被打倒。
最终,波士顿再也没有一家廉价对赌行能接纳他。而利弗莫尔也明白,他需要寻找新的战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