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波士顿之前,杰西·利弗莫尔决定再干一笔大的。他知道,海特&弗雷斯已经对他充满戒心,但这并未削减他的野心。凭借敏锐的交易直觉和一腔孤勇,他决定利用这家对赌行的分支网络,在新英格兰的各个制造业城镇展开一场隐秘的“伪装行动”。
为了避开监控,他甚至采用了夸张的伪装。他自嘲道:“我带上了假胡子,假眼镜,简直像个滑稽剧演员。”尽管这样滑稽的外表让他感到不自在,但他明白,这是最后一次从波士顿的赌局中榨取利益的机会,他不能失败。
他的伪装似乎奏效了。海特&弗雷斯的分支机构果然接受了他的交易。他一边装作普通交易者,一边悄悄在市场中布局。“他们接受了我的单子,我开始买进卖出,试图在波动中获利。”利弗莫尔回忆说。
然而,这一切并没有持续太久。海特&弗雷斯显然比他想象中更加老练。他们虽然没有像其他对赌行那样直接拒绝与他交易,但他们采用了另一种方法——更隐蔽、更致命的方法。
起初,海特&弗雷斯要求他支付超额保证金,数额从半个点开始,逐步增加到1个点,最后达到1.5个点。这意味着他的交易成本被无形中放大了,利润空间被严重挤压。“他们以一种极为狡猾的方式设下障碍,”利弗莫尔解释道,“比如说,当我以90美元买入美国钢铁公司的股票时,我的成交单显示的价格可能是91 1/8美元。”
这种手段并非简单地增加交易成本,它直接影响了他的盈利能力。股价即便上涨了一个点,他也可能依然亏损,而下跌一点则足以让他血本无归。更糟糕的是,他们坚持要求他支付3个点的基础保证金,这大大限制了他的杠杆倍数,相当于削减了他的资金效率。
“这简直像是一场绞杀游戏,”利弗莫尔承认,“他们深知我的弱点,精准地打击我的资金流动性。”
然而,利弗莫尔并非那种会轻易被打倒的人。他接受了对方不公平的条件,却依旧在市场中寻找机会。他用手头所有的资本进行大胆的交易,把每一笔资金都压在最大可能的赌注上。有时,他一次买卖的股数甚至高达5000股。
“这些令人窒息的超额保证金,甚至3个点的高额保证金,都没有削减我的交易规模,”他说道,“只要他们允许,我就会最大限度地买入或抛空。”
尽管每一笔交易都像是在刀尖上起舞,但利弗莫尔依旧设法取得了一些成功。他用精准的判断和强大的心理素质,在对手设置的种种陷阱中不断突破。
然而,这样的成功是有限的。海特&弗雷斯的手段越来越激进,交易成本也变得越来越高。尽管利弗莫尔依然能够获利,但他已经感觉到,这场交易游戏的结局正在一步步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