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迪逊大街的深夜,灯火通明,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烟雾和沉思的焦灼气息。
皮尔庞特·摩根坐在他的私人办公室里,指间夹着燃了一半的哈瓦那雪茄,目光紧紧盯着桌上的账目。对面的约翰·阿特伯里低头翻阅着当天的资金流动记录,笔尖在账本上轻轻敲击着,仿佛在计算命运的成本。
两人都很清楚,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的金融较量,而结果几乎是奇迹。
阿特伯里放下笔,抬头看着摩根,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叹:“我们竟然真的撑住了。”
摩根吐出一口烟,低声说道:“这是一场豪赌,但我们赢了。”
然而,他也知道,这场风暴远未结束。
当天晚上,摩根破天荒地向记者发表了一份声明。这个一生都极力避免媒体关注的金融寡头,不得不站出来安抚全国人民。
当记者们蜂拥至他家门口,等待着他的言辞时,他只说了一句简单的话:
“如果人们把钱存进银行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这句话次日登上了《纽约时报》的头版,短短几小时内传遍全国。
摩根的影响力堪比欧洲的君王,整个国家都在听从他的建议。银行客户的挤兑现象开始缓解,市场上的恐慌情绪稍有缓和。尽管危机尚未完全解除,但摩根的这句话像是一道来自金融帝王的圣旨——人们相信它,相信摩根,甚至比相信政府更甚。
然而,摩根知道,银行体系可能已经挺过了危机最严重的时刻,但股市仍然是一片狼藉。
10月25日,星期五。
市场再次陷入混乱,恐慌情绪加剧。摩根的秘书不断带来坏消息:今天,华尔街将需要至少额外1000万美元的紧急资金,才能避免交易所彻底崩溃。
这一次,摩根没有犹豫。
他亲自召集纽约的银行家们,在办公室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。人们围坐在他书房的长桌前,等待着摩根的决断。而他只是环视了一圈,用平静却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:
“今晚,再筹1000万。”
没有人反对,没人敢反对。摩根负责,他们执行。
杰西·利弗莫尔,刚刚在市场上大获全胜,这一天却选择了观望。
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,双手交叉放在桌上,眼神如猎鹰般扫视着市场数据。
他已经赚到了钱——而且是一大笔钱。但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,甚至可能刚刚开始。
市场没有买家。
“没有资金,没有买单。”他低声说道。
“我看到联合太平洋铁路的股票上没有一个买入申报单。任何价位都没有!想象一下!”
“其他股票的处境也一样。市场上没有资金,没人愿意买。”
他知道,这是市场的死寂期,一个危险的信号。他不喜欢他所看到的一切,但他知道,等待才是最正确的策略。
这一天,他按兵不动。因为他知道,更大的风暴可能还在后头……